季然平时对薛深这个上司的话无条件服从,但这次他态度坚决地反对:“薛哥,那些人就是一群疯子。昨天叶俏公开在朋友圈发声帮你澄清,结果昨天晚上,你猜怎么着?”

“叶俏怎么了?”

“叶俏在图书馆自习,她临时接了个电话出去一趟,回来再喝桌上的咖啡,就觉得咖啡有股不正常的苦味。叶俏已经喝下去了小半杯咖啡,匆忙去洗手间抠着嗓子催吐,之后去查监控,发现有人往她的咖啡杯里加了东西。昨天晚上叶俏给我打电话,我把她那半杯咖啡送去化验了,这是化验结果。”

薛深接过来看了一眼。

咖啡里边加的东西,是一种非处方药。

有催情的作用。

薛深的眉头拧紧了。

“下车吧。”薛深眼底闪烁着冷光,脸上的表情淡淡的,季然还没来得及叫薛深把口罩和墨镜都戴好,薛深已经下了车。

“薛……”季然戛然而止,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多此一举。

也是。

那么多靠跟踪吃饭的狗仔,哪怕是薛深化成灰,他们都能从一堆骨灰里边扒出来哪一堆是薛深的。就算薛深戴上口罩和墨镜,捂得再严实,也没用。

几天没露面的薛深一出现,周围的人瞬间就乌泱泱地围了上来。

“薛深,你就这么恶毒,这么冷血吗?”

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薛深吗?因为你,张帅差点就死在医院里了!他是有错,他是不该剽窃姚教授的论文,但是难道只因为他学术剽窃,就要让他去死吗?他罪不至此啊。”

“薛律师,你怎么还有脸穿得西装革履,光鲜亮丽的,来君璟上班的?”

“我要是君璟的老板,我现在就开了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薛深就跟没听见似的。

若无其事地往前走。

见他一副淡泊如水的镇定模样,有人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,冲上来就要推搡他,揪他的领子。

薛深把手机摄像头打开,语气挺淡的,听不出来喜怒,却偏偏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,让人脊背一凉,“寻衅滋事,是吗?那来吧。”

众人心神一凛。

薛深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被钉在了原地。

薛深是真不惯着他们,当场打了110,把这些聚集在律所楼下闹事的人,全都给送去了派出所。

一个都没放过。

“看来是我平时脾气太好了。”薛深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那些人,冷笑一声。

季然在心里点点头,谁说不是呢?薛深打官司时严肃正经的模样,一般人见不到。大多数人看到的,还是在张三普法直播间里笑眯眯地讲沙雕普法段子的薛深。

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人对薛深的错误认识,他们认为薛深是一只软弱可欺的绵羊。

殊不知,羊皮之下,是一头狠戾毒辣,轻易不出手,一出手就要人性命的狼王。

“先去见姜总吧。”薛深看了一眼腕表。

他有种直觉。

这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集团董事长姜渐,未来,将会是他的大客户。

姜渐在会议室里品茶,一只手端着茶杯,一只手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上精准地敲击。

到了陌生环境,丝毫不影响他的工作效率。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,姜渐抬头,“薛律师,你好。”

薛深:“你认识我?”

“不认识,但是——”姜渐摇头,语气耐人寻味,“一个成功人士的气息,我还是认得出来的。”

薛深开门见山,“姜董事长找我什么事?”

姜渐眸子微微一凝,“张帅的事我最近也略有耳闻,姜氏的公关部门还不错,公关部总监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,如果薛律师需要,我可以帮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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