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。”沈语很自信,答应得干脆利落,“大妈,您会吗?”

大妈摇头:“我不会打网球,但是能陪你玩玩。不过前几天我打太极拳的时候,有一只手腕伤了,只有一只手能动,能挥拍。”

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。

薛深亲眼见识了,什么叫做化腐朽为神奇。

喏。

沈语全程没碰着球。

大妈全程没动过,跟树根子似的站在原地。

大妈都打困了,在那里打着盹。

沈语跑去捡球的时候,大妈还用网球拍支着脸睡一会儿。

“你倒是接啊。”大妈问沈语。

沈语无奈:“你也不让我接啊。”

两人又打了好几个来回。

一个球朝沈语飞来。

她接住了,然而,球没过网。

沈语看了一眼老大妈,“你怎么不动啊?”

“你也不用我动啊。”老大妈说道。

沈语:“……”

等大妈和沈语打了一个小时的网球,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暂时休战了。王婉容很会察言观色地拿着纸巾和矿泉水走过去,帮沈语擦汗,把矿泉水递给沈语后,随口和大妈闲聊着:

“大妈,您可太厉害了,就只有一只手腕是好的,都能用这唯一能用的手腕制服她。”王婉容指了指她边儿上的沈语,沈语这性格,跟驴似的。

“不好意思啊,我用的就是不好使的那只手腕。”

沈语:“……”

王婉容:“……”

沈语和王婉容在嘀嘀咕咕的。

似乎是在聊私事。

见此,薛深也没多加打扰。

薛深在这山庄里环视一周,突然迈开长腿,朝着不远处的褚冷凝,走了过去。

该谈正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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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假一天,先更一章,明天继续。

“你找我?”薛深原本没想来,是褚冷凝在电话里特意问了薛深来不来,别有深意地让薛深务必要亲自来一趟沂南山庄。

“我带你在山庄到处走走吧。”褚冷凝把手里的矿泉水和黑色球拍递到助理手里,用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。

从网球场出去,就是一条长长的柏油路。

阳光洒落下来,路面上铺满了金灿灿的银杏叶。

皮鞋踩上去,吱呀吱呀的。

“褚教授喜欢打网球?”薛深找了个安全的话题。

“谈不上。”像他们这种家族,这些是基本功,上层圈子社交应酬,总不能一点都不懂,“沈语那孩子喜欢,就教她打了几个球。老骨头了,不中用了,打了几个球就浑身都是汗,连球拍都挥不动了。”

褚冷凝回酒店房间洗澡,换了个衣服,很快出来了。

“久等了。”褚冷凝手里拿着两个看着不大便宜的礼盒,“薛律师,你眼光好,帮我看看这两块表哪块好。等凤鸣从看守所里边出来了,我想送给他一块。”似乎察觉到了薛深眼底的诧异,褚冷凝笑笑:“我和他也是老夫老妻了,就算是离婚,也得体体面面地离。况且,他那个性格,两袖清风的,整天泡在实验室里。有我送他的离婚礼物,以后要是没钱了,好歹恶不死自己。”

何止是饿不死自己?薛深在心里啧了声,他住的房子和车加在一起,都没这两块表值钱。

穷玩车,富玩表。

这话果然没错。

“黑的这块更适合姚教授。”一块纯黑色的,一块银灰色的,黑的更符合姚凤鸣的气质。虽然薛深觉得,以姚凤鸣的性格,估计不会收自己前妻这么贵重的东西。

“银灰色的这块也是男款,我留着又没什么用,就送给薛律师吧。”褚冷凝把装着腕表的礼盒递给薛深。

薛深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没伸手去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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