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东方柚的话之后,女人脸上的震惊愈浓。

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东方柚,然后嘴唇都颤抖了两下,然后开口说道:“东…东方小姐,您您说什么?”

东方柚满不在意:“我说刚才我买下的两个单品就送给你了”

女人先是愣了一会儿,像是在心里确认东方柚说这话的真实性。

接着连忙摇了摇头:“不不不,我不能要,我…我有钱的!”

她拿着信用卡向着东方柚走了几步,然后将信用卡两手递给了东方柚。

这女人也比东方柚矮了不少,如今又唯唯诺诺的模样,看起来更加是低声下气了。

东方柚素手接过她手上的信用卡,然后扫了两眼。

如果刚才她没有记错的话,刚才在外面起争执的时候,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钱不够吧。

信用卡被东方柚拿在手里把玩,漫不经心的问道:“你这里面有多少钱”

女人脸上顿时羞了,开口:“只有…五十多万”

东方柚:“我刚才买的两个单品一共是一百三十万,就算那一个吊坠项链,那也是七十万…”

随着东方柚的话音,女人的头也慢慢低了下去。

东方柚看着她这副样子,就知道她肯定是平时没少被欺负,亦或者是骨子里面的自卑感让她抬不起头。

将信用卡还了回去。

东方柚道:“我说了送你那就送你了”

她在门框边站直了身体,准备离开。

女人见她不收,心想这里面的钱也的确不够,也不好意思强行将卡塞给东方柚,所以快速的在自己身上摸了两下,拿出一张名片快步跑到了东方柚的面前,递了上去:“东方小姐请等等,我是绝对不能白拿您东西的,所以请您收下我的名片,我…我一定会将钱还给您的”

看着面前这张白色的名片,东方柚微挑眉梢。

有点意思。

她伸手接过名片,然后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。

长的白白净净的,五官清秀,很是古典的长相,有些像是大家闺秀一般。

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,她轻轻念道:“年初?”

被念到名字的女人,连忙正了正身子,回答:“是…是我”

就这样,这个名为年初的女人算是正式的跟东方柚第一次见面了。

谁能想到,现在的年初双颊绯红,站在东方柚面前一副小女儿的模样。

多年之后,她会站在时尚前沿,成为全球著名的制香大师呢。



收下名片之后。

东方柚就拎着自己买的礼物离开了。

回到白堡之后,她托人给权墨行送了过去。

并且附字:权少爷的礼物小女子就收下啦,小小回礼不成敬意~

*

时间一晃来到了三天后。

是千觅行刑的这天。

千觅落网后的第二天,她的下线也就被揪出来一网打尽了。

以代号为观音的这条线,直接被一锅端。

一共有三人,都是在天启城埋伏了几年之久的。

东方柚起了一早,选了一条法式的黑色丝绒裙,稍加装扮后,与景野望一起驾车来到行刑室。

她来时,时间还早。

千觅还没有被押过来。

反倒是几日没见的容祝丞在场。

似乎是早就知道东方柚会来这里观刑,所以他特意来等东方柚的。



在行刑室旁边的旁观间里。

光线略暗。

容祝丞坐在里面的铁凳上,当景野望推门进入的时候,就看见了他。

接着,东方柚也走了进来。

两人视线相撞,景野望自觉的后退关上了门。

容祝丞看见她,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柔声:“柚柚,你来了”

东方柚就站在门口没动,看着容祝丞淡淡说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容祝丞:“我知道你要来,所以特意来等你的”

东方柚:“有事吗?”

容祝丞顿时一噎,他蹙眉道:“柚柚,你怎么了?”

往前迈了两步,他快速解释:“其实,那天你来送申请书的时候是误会了,09跟我没什么的,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解释…”

东方柚脸色未变,只是打断了他的话:“容队,那天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了,你也不必介怀”

她并不想跟容祝丞过多的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。

的确或许当时在看见办公室的那一幕之后,给东方柚那一刻带来了不小的冲击。

可是后来她反复想过了,容祝丞的年纪本来也就不小了,身边没有女人那才是有问题。

09到底是下属?或者是什么其他的身份,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。

或许是以前跟容祝丞嬉闹长大,并且他跟上一世的自己年纪相仿,所以才会有额外的关注。

她并没有资格来向容祝丞讨要说法亦或者是让他解释。

东方柚看清了自己,也看清了容祝丞,两人的关系最多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。

本就从来都不是拖沓的人,也根本不会做拖沓的事。

说完这句话之后,东方柚就很自然的上前,坐在了铁椅上,目光直视看着面前的单向玻璃。

容祝丞见到东方柚的反应之后,有些怔住了,并且那一句容队刺痛了他的心。

他怎么也想不通,怎么之前还好好的,就短短不过几日的时间就变了。

他还想再说什么,却在下一秒,单向玻璃后面千觅被押了上来。

就见她身上穿着一件被鲜血沁透的衣服,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罩,然后被两个士兵左右挟持带了上来,然后直接就将她绑在了电椅上。

看到这一幕,东方柚眼尾不自觉地轻颤。

就下一秒,千觅头上的黑色面罩就被摘了下来。

被摘下面罩的千觅虚弱无力脸上煞白,嘴角似乎破了一个口子,短发像是面条一般沁湿贴在脸上,看起来真的不能再狼狈了。

东方柚原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,但是当她看见千觅这样一副样子之后,她的心还是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。

从座位上站起来,她走近了一些看着里面。

士兵拿来了一个刀片,先是将千觅的头发全部剃光,然后拿来一块打湿过后的抹布将水淋在她的头皮上。

彻底打湿了之后,士兵才将高压头盔戴在她的头上。

就在这时,千觅目光看着玻璃后的一处,呆滞的,嘴唇动了动。

这是单向玻璃,那边是肯定不可能看见这边的。

也自然千觅不可能看见东方柚。

可是她就好像是知道玻璃那边有人一般,嘴唇一直都在一张一合,似乎是在说一个单词。

是什么?

她在说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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