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等他松完敢,秦婼突然从窗户底下冒出了头。

顾禹州吓得身子连忙后撤,人也跟着掉到了病床下。

“哎哟!”他发出一声哀嚎。

柏春梅连忙跑进来将他扶起。

只是他才刚站定。

门口的秦婼表演了个太空步,一路滑行。

顾禹州腿软,差点倒下。

现在的他就是惊弓之鸟,只要看到秦婼,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害怕。

柏春梅气得头晕,连忙叫来了护士,骂骂咧咧,“这个人严重影响了我们休息!我希望你们能把人赶走!”

秦婼无辜眨眼,“我在练太空步,又没有出声。”

护士也说道,“走廊是公共场合,人员走动很正常,而且她确实没有发出声响,我没有这个权利阻止她。”

柏春梅狠狠咬牙。

接下来的一日三餐里,顾禹州几乎每一餐都会搭配着秦婼的欢声笑语。

秦婼也不进门,就只是待在顾禹州的病房门口。

要么帮忙接待来看望顾禹州的人,要么就是表演劈叉。

最后竟然的还架了一个画架,在门口搞起了艺术。

她一手拿着颜料盘,一手拿着画笔。

时不时还会用画笔对准里面的顾禹州,像是在研究他的轮廓。

每当这个时候,顾禹州都以为秦婼要拿画笔丢他,都会下意识的躲到床下面。

整个人都快被吓出了神经衰弱。

而秦婼则是开始对着画布描摹。

柏春梅实在看不下去,干脆走过去。

‘砰’的一声,她把门给关了。

顾禹州这才放松下来。

过了五分钟,见秦婼没有再出现,以为她已经放弃离开了。

柏春梅才走过去开了门。

谁知却看到门上贴着一张纸,背景正是顾禹州的病床。

而病床上的人,歪鼻子厚嘴唇,难看得无法入眼,偏偏却保留了顾禹州的神韵。

如此印象派的画风,再次把柏春梅气得差点吐血。

她愤怒撕掉画纸,“这个贱人,没完没了了是吗?!真以为我们怕了她不成!”

见秦婼不在,顾禹州再次恢复硬气,“我就说要弄死那表子,阴魂不散!”

“你还好意思说?!你没事惹她干什么?还把人推下去,现在好了,她活着回来了,要是她去告你,我看你怎么办!”

顾禹州冷哼,“我就推她了怎么着?有本事她就去告我啊!她有证据吗?看到的人只有我哥,只要他不说,我不承认,谁会信?我到时候就咬死她故意诬陷我!”

柏春梅扶着脑袋很是头疼,“你说说,你怎么就这么糊涂!”

“我是糊涂!我错就错在没有下狠手,我当时应该再狠一点,让她死了算了的!这次算她走运,估计是掉到平台上了,否则她怎么可能会活着!”

顾禹州愤愤不平,丝毫没有悔过之心。

此时的他只想着要怎么一刀做到底,让秦婼没有任何开口的机会。

柏春梅也没觉得顾禹州的话有什么问题。

她沉思了一会儿,“我刚刚听说顾斯沉要死了,没想到竟然还活下来了,现在秦婼有顾斯沉撑腰,我们不适合做什么,还是先避避风头,过一段时间再说。”

闻言,顾禹州也没什么意见。

晚上。

安梦雅约了秦婼一起吃晚饭。

吃饭期间,她好奇的问了句,“你为什么不直接向媒体公开是顾禹州推你下去的?或者让人去调查这件事?”

秦婼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,慢悠悠说道,“说了有用吗?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,当时崖上到处是积雪,就算是痕迹鉴定也查不出什么,唯一的人证顾清俞还是他哥,怎么查?”

“那你可以和媒体公开啊,都不需要证据,大家也能猜到。”安梦雅咬着筷子,一脸天真的模样。

“我要的,可不是猜到。”

秦婼打了个饱嗝。

“那怎么办?放过他啊?”

一只手盖上安梦雅的脑袋。

安梦雅转头,盯着秦婼看。

秦婼转头,“没发烧啊,说什么世纪胡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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